“下乡这件事情，但凡你要是敢说出口，事情都不会闹成这个结果。”

“你知道我和你爸为了让你下乡时，少受些委屈，花了多少心思么？”

“我们早就给你打点好了一切，跟你大爷爷和大伯商量好了，让你住姜家老家，干些轻松的活，以后找机会让你回来。”

“可你倒好，擅自去填了表格，让你妹妹去了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你知不知道，你妹妹差点儿死在那里？”

“要不是许磊……你妹她……”姜母哽咽了。

“好在你妹妹这是没事儿，还遇到了这么好的对象， 要是你妹妹真的在乡下溺水淹死了，你这辈子良心能过得去么？”

“你摸摸你自己的良心，这么多年，我对你缺衣少食没？”

“大体上你们姐妹仨拥有的东西，都差不多吧。”

“你心思敏感，不爱表达，总爱胡思乱想，我可以不管，但你好好想想，为什么同样是姐妹，大家为什么更偏爱玉珠，你自己不反省一下么？”

“玉珠会在我难过的时候，过来哄我开心，会在我不舒服的时候，给我倒水拿药，会跟我撒娇要抱抱，会跟我哭诉要她想要的东西……”

“你呢？”

这声反问，让姜玉秀哑然。

是啊，她呢？

她也是羡慕玉珠的，她也想像她那般搂着妈妈的脖子撒娇，不高兴的时候把东西摔在地上，可她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