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一点的队,就互有胜负了。
但即便是强队,面对这太阿五兄弟,也必须慎之又慎。
否则一旦被抓住破绽,巨剑一顿乱砍,也很有可能被直接砍傻了。
而这五兄弟,心思也很简单。
听小师兄的话,上去砍便是了。
砍赢了就赢了,输了就输了,根本不放在心上。
正因没有顾虑,没有怀疑,因此砍杀才果断。
而经过数十场论剑,与不同宗门队伍交手,五兄弟论剑的经验,也越来越丰富,剑法也一步步得到磨炼,巨剑的杀伤力也越来越强。
就这样,这个在赛前,根本没人看好,甚至没人关注的“太阿五兄弟”,却硬生生从玄字局,砍到了地字局。
墨画都觉得惊叹不已。
而除了太阿五兄弟,其他晋级地字论剑的队伍,大多都是熟面孔。
譬如杨千军的“道兵队”。
杨千军是道兵世家,杨家出身,从小耳濡目染,精通道兵阵仗。
三宗合流后,他也拉了太阿山和冲虚山,同样是道兵世家出身的弟子,组了一个真正的“道兵队”。
这是真的纯粹的“道兵队”,不是墨画推而广之的那种道兵雏形。
一切都是严格按照道兵的战术,阵型和配置来的。
再加上墨画提供的,完备的阵法和灵器供给。
杨千军这队,也晋级到了地字局。
其他几队,也都是三山拔尖的弟子。
甚至于郝玄他们也晋级了。
他那队,完全是靠着身法,追追跑跑,然后捡漏,能赢一局是一局。
他们能晋级,真的完全是靠运气好。
墨画都觉得不可思议。
甚至他都隐隐有一种,太虚门先代列祖列宗,在冥冥之中保佑自己和太虚门的错觉。
众人围聚在树下。
而明日,就是地字论剑了。
墨画简单布置了下战术,替他们选了合适的阵法和灵器,之后便道:
“情况就是这样,地字局,大家尽力而为吧。”
“能赢最好,便是输了,也不必气馁。”
“是,小师兄。”众人纷纷点头道。
接下来的论剑,就不是单凭战术,就能解决的问题了。
这点大家心里都清楚。
但在场的众人,仍旧很感激墨画。
没有墨画,他们真的未必能坚持到地字论剑。
尤其是太阿五兄弟,对墨画这个小师兄,更是打心眼里佩服和感激。
没有墨画给他们的指点,给他们配备阵法和灵器,他们根本没办法从玄字局杀到现在。
如今他们在论剑大会中杀出头,哪怕只是杀到地字局。
也足以让太阿山的长老们,对他们刮目相看。
欧阳家族中,一些神情严厉的长辈们,也会对他们笑脸相迎了。
弱者会被忽视。
而一旦实力强,或展现出足够的潜力,便能收获更多的友好。
五兄弟虽然看着单纯,但心里明白。
这些,全都是小师兄带给他们的。
没有小师兄帮忙,没有小师兄给的这个机会,他们根本不可能在论剑大会,崭露头角。
因此,在旁人眼中,威武凶狠,以五柄狰狞巨剑,令对手谈之色变的太阿五兄弟,反倒对个头不高,一脸随和的墨画言听计从。
墨画说什么,他们都连连点头,记在心底,甚至有点“忠心耿耿”的意味。
筹备完了,众人各自散去。
墨画也回到弟子居,开始为自己的地字论剑做筹划了。
论剑至今,他已经曝光了不少底牌。
余下的牌,也是用一张少一张。
而地字论剑,会与四宗真正的天骄交手,难度倍增,后面的战局,只会更难打。
甚至明日的论剑,就会是一场艰绝的苦战。
墨画掐着手指,心中默算,不由叹了口气,目光渐渐深邃起来。
“难玩了……”
……
某处宗门大殿内。
道法长老们聚在一起,每个人的脸色,都很难看。
熬了那么多夜,摹影图看了那么多遍,总算破了那小子的隐匿,本以为万事大吉,那小子必死无疑……
结果反手他又露了一手诡异的身法。
当时,一群道法长老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一口老血硬憋在喉咙里,差点就吐了出来。
“这臭小子,是真他妈的能藏!”
“明明有一身绝顶身法,竟能忍住那么多场不用,还在那里耗子戏猫,跟人玩捉迷藏……”
“此子行事之阴险,心思之诡谲,老夫生平仅见。”
“这股低调隐忍的劲头,不输一些老东西……”
“什么低调隐忍?他就是蔫坏!秉性恶劣,喜欢作弄别人,良心坏透了……”
“年轻人一点不讲武德……”
一群不知熬了多少次夜的长老,此时义愤填膺,纷纷出言“声讨”墨画。
“好了,”终于有人不耐烦道,“说点正事……”
“好歹都是大宗门长老,有头有脸的人物,躲在背后说一个小弟子的坏话,像什么样子?”
殿内果然安静了。
但长老们脸色还是很难看。
“那小子的身法,查出来历了么?”有人问。
“查出来了,但很复杂,有很多高明身法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