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此时不敢再隐瞒。

赶紧行礼道:“王爷,王妃,夫人正在教训春潮。”

颜如玉记得,春潮是庄子上的一个管事的女儿,和大夫人见过一面,大夫人觉得她聪明伶俐,就放在身边做了一等大丫环。

春潮来的时间不长,但听大夫人夸赞她的次数可不少,赏赐份例一点不少。

“好好的,为什么教训春潮?”

大夫人少有动怒,还是对她喜欢的丫环,莫不是知人只知面,这丫头露出了什么本性?

婆子有点难以启齿,垂首硬着头皮说:“回王妃,春潮喜欢和前院管事的侄子……”

颜如玉隐约猜到,许是年轻人一见情难自禁,行为逾越了点,让大夫人知道或者看到了。

谁知婆子话锋一转:“人家的妻子告到夫人面前,要死要活,夫人要来春潮问话,她还说非人家不嫁。”

颜如玉一怔:“管事的侄子,已经娶妻了?”

“是,”婆子点头,神色颇有些一言难尽,“而且还挺凶悍,言称坚决不准他纳妾。”

颜如玉无法评论,这个时期的人思想和她还有本质上的差别,何况,感情的事本就难评。

“去看看。”

还没进大夫人的院子,就听到一阵女子的哭声。

“夫人,您为要我作主啊!”

“我十五岁就嫁给他,整整十二年,为他生了一儿一女,当初他娶我的时候曾答应不会纳妾娶小,现在竟这般对我。”

看来,这就是那位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