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年尾宫宴上皇帝与众臣及后宫嫔妃皇子共同饮宴之后,再就没有在公开场合露过面。

其它的宫宴之类,都是由太子代劳。

随着炭火入宫,太医两三日的轮值,到每天请脉,再到太医院院首长住宫内,一种谁都不敢说,但彼此眼神间那种心知肚明的气氛,在缓慢而汹涌地流动。

尤其最近,不止是太医,连辅政重臣都被叫进宫里几次。

东宫内,太子敞胸露怀,赤着脚,侧卧在窗下榻下。

榻上的铺盖都换成了丝,光滑无比,倒不是他过于奢华,而是因为用逍遥散到一定时期,皮肤就会泛红,发热,变得敏感。

穿的、用的布料稍微粗一点,就会感觉难受得很。

他合着眼睛,榻边上跪着几个宫女太监,都怕得要死,但连抖都不敢抖一下。

殿内鸦雀无声。

不多时,外面脚步声响,管事太监裹着一身凉意进来。

太子睁开眼,示意他上前。

这点凉意对现在的太子来说不算什么,反而更加舒适。

“回殿下,今天晚上果然又有人入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