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说的是,我与阿峰之间,到底是多年异姓兄弟。”谢霄北声色淡然,像是极为亲昵。

程松闻言正要稍松一口气,知晓这件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是,我们还欠霄北你跟谢太太一份厚礼。”

谢霄北眸色一深:“喜酒二位什么时候来,自是管够,说起来,这场婚礼去年就该办了,只是那时,程小姐送了我们一份大礼,而我也是重新见到我妻子后才知晓,去年程小姐送了我们夫妻一份大礼后,还顺带把我妻子送去了……缅北……”

沈南意陡然握紧了手掌。

想要自己差点死在金*角,差点被人大卸八块,原来……也是程玲的手笔!

沈南意气到发抖,缓缓呼气吐气平静自己紊乱的心绪。

她终于明白了谢霄北前面对于程峰的事情为什么会展现出这般的大度,他……

想要的结果是程家——弃居保帅。

他放过程峰的把柄是最大的诚意,程家若是保了程峰还要保程玲,那就是在打谢霄北的脸。

是程峰还是程玲?

这是程松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玲玲她到底还是年轻不懂……”

谢霄北淡声:“大少,我妻子比程小姐还小一岁。”

一句话堵住了程松所有的辩白之词。

板子不打到身上,针不扎在身上,是感觉不到疼的,曾经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而今也该换换了。

程松没在这通电话里给出具体的答复,找了个理由结束通话。

但谢霄北不着急。

时间磨得越久,恐惧越深。

他比谁都清楚。

站在落地窗前的谢霄北转身时,办公室内就只剩下沈南意一人。

陈韫识趣的带着钱公主离开。

“都听到了?”他温声问,缓步朝沈南意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