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眼界不够,心比天高。

事到如今,也只能耐着性子解释,“京城那些人情,只能用一回。必然得在关键时候才能开口。

如今咱们刚到北川,就急吼吼去找人说情,是生怕皇帝气消了再添一把火吗?

勾王越践尚能卧薪尝胆,咱们又为何不行?

在衙门里做事是为了熟悉这北川县,县令任期还有最后一年,等县令高升后,稍稍运作一下,老大就有机会坐这北川县令。

等他任期内有了功绩,再找人说情。

求人递话,总得也让人张开嘴不是?

到时皇上气消了,见老大在地方有功,说不得再念起沈家的好,让咱们回京。

就算回不了京城,总归能离开这北川。”

沈清丹还是听不懂,“祖母,这跟讨好那个王员外有何关系?县令于咱们有用,咱们不该讨好县令吗?”

她很讨厌王三小姐。

就像讨厌沈清棠一样。

“那不是你一个姑娘家该关心的事!你也到嫁人的年纪,好好学学女红,收敛下你的骄纵。”沈岐之训。

训完顿了顿还是解释了一句,“表面上看,这北川县归县令管,实际上的掌权人是王员外。”

话是解释给宋氏、沈清丹她们听,也是说给沈老夫人听。

沈老夫人轻叹,“回头,等见着老三,我再跟他好好说说。”

低头摸了下腿上的汤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