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斐朝我靠近,眸光里有些侵略意味。“既然有可能被人撞见,有可能被误会我们已经有了不轨行为,那何不干脆落实它?以免日后被冤枉了心里还委屈。”
我身体向后倾,矜持的逃出他若有似无的危险气息里。“皇上平时并非言语轻薄之人请不要说这样的玩笑话了。”
翁斐逐渐恢复了正色,“你放心,既然今日朕敢这么见你,就绝对有万全之策护你周全,不会让你成为众矢之的。”言毕,他又浅扬起嘴角,“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朕非圣人,却要天天披着圣贤的外衣。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刚才稍显佻薄玩味的性子,才是朕最真实的模样呢?”
我有些怯勾勾的望着他说话的样子,目光由吐息的薄唇移到他匀净瘦削的面庞与脖子上,心底忽然有些异样的痒。
“我反而觉得这样的你或许更有意思。”
大概是没料到我会这样说,以为我会羞怯闪躲。翁斐的眸光变得幽沉,慢慢靠近我,直至我退无可退,背靠竹篾边。通身衿贵干净的男人那淡而清冽的气息再次将我包围。他垂眸看我因慌张而紧绷的身体,点到为止,“放心,朕的修养还在,能守住底线的。”
见我呆呆的扬眸看他,他伸出手,只以手背隔着空气抚挲着我的脸颊。低声道,“可是朕不想就这样把心意放之任之,隔靴搔痒。两个人之间,总是要有一个人去主动争取,捅破窗户纸改变现状的。”
他把话说得很隐晦,扰着我的心砰砰跳,让我一时间欲言又塞,不知道怎么回话,只与他的目光胶着在一起,感觉扑出的呼吸逐渐在升温,逐渐在急促
就在此时,棚外撑船的鸾煞躬身提醒道,“皇上,刘清慰侍卫过来了。身边还有一女子。”
方才差点点燃的气氛荡然无存,惊悚的感觉扩散至全身,我瞪大眼睛捂着嘴,心虚胆颤,生怕刘清慰会掀起帘子进来。翁斐却极为从容,只轻轻示意我噤声。
而今小船正要划出状元府,岸边的刘清慰见御上的暗卫鸾煞在此泛舟,便知是皇上在船舱内了。于是躬身作揖,“臣清慰拜见皇上,皇上万岁。”
听刘清慰说船上的人是真龙天子,身侧的胡云瑢也赶紧跪下行礼。翁斐大方随意的探出身子,“清慰怎么在这儿四下无人的幽僻处偷闲躲静,不去宴席上喝酒侃聊?”他说着,又睥了一眼刘清慰身侧的胡云瑢,故意扬声问,“这女子是谁?”
“回禀皇上,清慰不胜杯杓,酒量不佳,所以才想来花园躲躲酒。只是恰好遇到同在此处饭后消食,闲庭信步的表妹,索性结伴而行,正要一同回前院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