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哥儿有些局促:“那个...有同窗同儿子说,西街有个桃酥滋味不错,我下学之后便叫小厮去买了,只是那桃酥铺子营生实在是好,便没有买多少回来。”
南知鸢看着景哥儿,便是她都不自觉地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不知晓是不是因为上一回景哥儿奶娘的事情,如今的景哥儿相比较之前,都更带了些拘谨。
南知鸢不愿意这样。
她刚进谢府的时候,相比不苟言笑的丈夫,南知鸢更愿意接触尚且在襁褓之内的继子。
直到如今景哥儿长大之后,也从未把她当过后母,而是亲生的娘亲。
尤其是如今,想到了景哥儿的身世,南知鸢对他只有更多的怜惜。
南知鸢伸出手来,对着景哥儿招了招手。
景哥儿有一瞬间的怔愣,却还是乖乖地走上前来,若是仔细瞧了,也能瞧见景哥儿眼底的欣喜。
就算自他有意识以来,无论是奶娘,还是甚少与他见面的所谓的外祖母,都会在景哥儿面前说南知鸢的不好,说她抢了自己亲生母亲的丈夫。
可是景哥儿是个活生生的人,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景哥儿都是能看在眼里的。
景哥儿走在了南知鸢的跟前,下意识抬起头来看向了南知鸢。
他嘴唇动了动,许久才开口:“母亲。”
南知鸢视线温柔,她伸出手来,一只手拉住了棠姐儿,另一只手...
先是摸了摸景哥儿的脑袋,而后微微弯下身来,拉住了景哥儿的手。
景哥儿是今岁才开始习武,可南知鸢几乎都能感受得到景哥儿的手心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般柔软,如今虽然没有茧子,却也算不上孩童那般的光滑。
一瞬间,南知鸢看向景哥儿的目光之中,都带了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