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东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陆衍川这模样一看就是受了什么打击的。

凌东赶忙举着伞跑上前,将伞举高遮在陆衍川头顶,难以置信的上上下下打量他。

“陆哥,你脸色怎么白成这个样子?”

陆衍川眸色沉沉,薄唇紧抿着,只看了凌东一眼,一言未发。

那气场与平日的淡漠或冷冽都全然不同。

给人的感觉,像是一个完好坚固,看上去坚不可摧的东西,突然从内部裂开。

裂痕处缝隙再慢慢扩大,整个物件都摇摇欲坠,像是随时会分崩离析。

脆弱,却又将自己牢牢的套在一个只有自己的透明罩子里,将万般情绪都压在心底。

凌东当真是吓得不轻,上一次见陆衍川这样,还是贺老爷子去世的那段时间。

当时陆衍川这样的状态,一连持续了将近两个月。

虽说在这期间训练任务一个不落,但除了训练和出任务之外,他连一句话、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几乎快要住在训练场里,每天两眼一睁就是负重跑、障碍训练。

有时候连着训练三四个项目,中间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留给自己,几乎是把自己往死里练。

像是发泄,又像是某种自我麻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