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没有办法,他们只得将电话打给被堵在这民宿中的庄玉龙手机上。

民宿内,庄玉龙早已汗流浃背,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额头滚滚而落,打湿了衣衫。

他和手下们此前多次绞尽脑汁,试图在不触怒路北方的前提下,想利用和路北方谈谈,或者让路北方来接听电话之类的办法,来寻得一条逃脱的生路,或是可供谈判的筹码。

然而,路北方根本没有理他们。

这几条门道行不通,才让他们意识到,路北方这来真的,非得逼着他们自己走到镜头前,承认自己的身份,承认是哪个领导派他们来的。

此时,看到秦雪明再次来电,庄玉龙像在茫茫大海,抓 住一根救命稻草。

他手忙脚乱接通电话,带着哭腔喊道:“秦厅长,那路北方,只给我们 2 分钟了,你们现在到了哪儿了啊?”

秦雪明见手下这哭哭啼啼的样,颇觉屈辱,窝囊。

他当即咬咬牙,嘴里带着愤恨的语气安抚道:“沃草,庄玉龙,瞅瞅,瞅瞅你们……他说二分钟,就二分钟了?……你是省公安厅的人,就这胆子,在他面前,还怕毛线啊。……放心,我谅他两分钟后,也不敢把咱们怎么样!再说,难道他不清楚咱们的身份?……得了得了,你先别管他,撑住,等我们到!”

“最多五分钟,我们就到了!“

实际上,从绿谷县城赶到此处,即便路况顺畅,最多也不过十五分钟的车程。

可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别说十五分钟,就是五分钟,都显得无比漫长。

一分钟转瞬即逝,路北方再次站到民宿前的空旷处,他身姿挺拔,如同一棵苍松,手中的喇叭高高扬起,大声吼道:“还有一分钟!你们别再妄图找关系了!出来自首,才是唯一的出路!”

“若是继续负隅顽抗,我敢保证,这次事件的后果,远比你们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在直播镜头的聚焦下,路北方的每一个细微动作、每一句掷地有声的话语,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那浓浓的压迫感,如同实质化的乌云,沉甸甸地笼罩着直播间。

这让民宿内的气氛紧绷到极致,也让直播间的两万余观众,都不由揪紧了心。

不过此时在屋内,秦雪明刚才那番打气的话语,如同给庄玉龙和他的手下,吃下颗壮胆丸,让他们的心态,已经舒缓了不少。

尤其是从省公安厅庄玉龙带来的马仔丁承山,此刻更是满脸傲气,他撇了撇嘴,安抚静州市的几人道:”大家别怕,反正过不了几分钟,秦厅长就会赶到了,他可是省公安厅副厅长,量这路北方,也不敢把咱们怎样?“

“大家就放心吧!看你们那瘟神样?这有什么了不起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