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多说,只默默任由自己在叶锦苏的背上颠簸。

更没有说那日祭祖秦昭芸替逝去的母亲上香一事,只有他自己知道为何会挺身而出。

医馆距离侯府的脚程不过一炷香,很快便到了门口。

虽一路都没有说累,但叶锦苏扛着这么大个男人走了一路,也算有些吃力。

“世子回来了!”

门口的小厮惊呼,赶紧上前扶着谢渊落地,又唤里头人拿来椅子。

“啊!”

一声尖叫让叶锦苏抬头,这是秦昭芸的声音。

谢渊还尚未稳稳落地,叶锦苏不管不顾扔了人,拔腿就跑!

屁股在轿椅上狠狠摔了一下,谢渊疼得呲牙咧嘴,立即收回了刚才对叶锦苏的片刻改观。

“该死……”

他几乎是咬着牙说了这句。

顺着声音冲到大堂,只看纪玉君正扬起戒尺往秦昭芸的身上打,一次比一次更狠。

“你可知道你错了?”

质问不绝于耳,秦昭芸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她惶恐彷徨且无助,只能任由疼痛一次次降临,却不能做出任何地反应。

啪——又是一记。

当纪玉君手中的戒尺不知多少次高举时,叶锦苏冲上前一把将其夺过。

“住手!”

她是高喊,没有半点克制。

瞳孔微微收缩,就像是猎豹在锁定猎物前的瞬间,充满了致命的精准与决绝。

纪玉君又那么一瞬间怕了。

她怕叶锦苏会直接扑上来咬断她的喉咙,不自觉地捏紧了双手。

“叶锦苏?”

早预料到她会挺身而出,纪玉君很快恢复了冷静。

此时谢渊正由小厮抬着轿椅送入大堂,一眼便看到了地上跪着的秦昭芸。

她哭得伤心,肩膀微颤不已。

“你们谢家到底还有什么招数,可一并向我使来!”

紧紧将母亲护在身后,叶锦苏就怕稍有闪失,她的至亲至爱便会遭人毒手。

“二房已让你们母子送入监牢,她难道不该罚吗?”

纪玉君反问的同时看到了谢渊伤势不轻的腿,只淡淡瞥了一眼便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