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开膛破肚的黑猫四肢扭曲成诡异角度,内脏像团暗红的绒线球缀在波斯地毯上。
鲜血在竹编果篮下凝成个笑脸的形状,果篮里还放着他们昨晚没吃完的车厘子。
“啊——!”沈幼薇的尖叫像淬了冰碴,整个人往江铭怀里缩。
他感觉到衬衫前襟迅速洇开的湿意,这才发现小姑娘的眼泪已经淌进了他的锁骨。
“别看,薇薇。”他的掌心捂住她发冷的耳朵,喉结蹭着她湿漉漉的额发。
“数我的呼吸,跟着数。”拇指在拨号键上摩挲几次才按准110,后槽牙咬得咯吱响。
两个警员半小时后就来了。
年轻的那个弯腰查看猫尸时,腰带扣碰翻了果篮,染血的车厘子滚到老警察脚边。
沈幼薇见状又要发抖,被江铭用羊毛围巾裹着按在餐厅高脚椅上。
“死亡时间不超过六小时。”法医扯着橡胶手套啪啪响。
“切口利落得像剖黄鳝的老手。您家仇人多?”
江铭盯着走廊转角处的穿衣镜——他们出门前镜子还端端正正挂着。
琥珀色瞳孔里映出天花板吊顶的新鲜刮痕。
像是有人拿长柄物什够过玄关置物架上的某样东西。
“屋里有没有丢东西?”
“没有,看起来不像入室盗窃。”
警察又检查了一遍现场,确认没有其他可疑线索后。
对江铭说道:“根据初步判断,这只猫是被人杀害后丢进来的。
现场没有留下任何指纹和脚印,也没有财物损失。
初步判断这可能是一起恶作剧,但也可能另有隐情。
我们会继续调查,有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警察离开后,江铭和沈幼薇依然惊魂未定。
沈幼薇紧紧依偎着江铭,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找到安全感。
“江铭,我害怕……”沈幼薇的声音带着哭腔。
“别怕,没事了,我会保护你的。”江铭紧紧抱着她,眼神中闪过寒意。
他心里清楚,这绝对不是简单的恶作剧。
这只死猫更像是一种警告,一种挑衅。
是谁?是谁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