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女人安抚的目光,温言喻点了点头,正准备出门。

傅寒川三两下脱去身上的长外套。

“过道有点冷。”

傅寒川弯腰把衣服裹在温言喻身上,又拢了拢大衣领口,确保他不会被寒风吹到皮肤后,才轻声嘱咐:“乖宝,我很快就出来,不要乱跑,等我出来我们一起回家。”

“嗯。”温言喻简单应了声,仍旧垂着眼帘,脑子雾蒙蒙的做不出太多反应。

直到被牵着在过道外的休息椅上坐下。

大脑依旧没有怎么反应过来。

秋日雨季,本就阴湿压抑,天气阴沉沉的心情也始终好不起来,走廊上一片压抑的寂静。

温言喻垂着眸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咬着口腔内的软肉。

该说不说这位医生亲和力十足,一点点引导让他几乎打开了心防,不自觉向对方阐述自己的日常,一些零零碎碎,勉强能讲出口的东西。

但被动回忆过去的过程实在是说不上好受,像是把陈旧的血痂全部揭开,内里腐烂到流脓的伤口被暴露在寒风中。

无数根由血肉汇聚而成尖针,在脑子与心口来回穿梭。

于他而言不算很痛,但细细密密的磨人,无法忽视。

大脑有时雾蒙蒙,有时单纯是睡眠导致的酸胀,有时又是一阵如同重锤砸下的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