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司空。’刘延再度举目南望,神色绸缪。
白马城外,难楼和苏仆延,这两位乌桓部落的大人,望着城门紧闭的白马城,露出牙疼的模样。
“切。”难楼不屑了一声,他谩骂道:“刘延身为东郡太守,两千石的府君,我军至此,他竟是不闻不问,只紧闭城门,不敢出一卒以战,真可谓是无胆鼠辈。”
“可不是。”苏仆延应和了一声道:“此辈荷一郡之重担,却是一个缩头乌龟……不过……”
随着一声‘不过’,苏仆延叹了口气道:“这人缩在城内,而我们又杀不进城,倒是拿这人没有什么好办法。”
“可不是。”轮到难楼来了一句‘可不是’:“汉儿的城池就如同铁桶一样,要想拿到铁桶里的金银美玉、士庶财帛,就得破开外面的铁桶,只是这铁桶着实难以破开。”
“比起城外这些贫困的村落,城内才是花花的世界。”见识过汉人城池内景象的难楼,望向白马城的目光,露着极端的渴望和嗜血。
但很快,难楼就收回了目光,就攻城一事来说,他们绝无拿下白马城的可能,毕竟以他们的攻城手段,说不得连一座豪强打造的坞堡都难以拿下,更何况是高有数丈的白马城。
难楼和苏仆延对视了一眼,各自瞧出了对方眼中的失落,不能进入白马城肆意劫掠,只能收刮几处村落的他们,对眼下的收获不是很满意。
他们此行南下,助阵袁绍,对土地没有什么要求,只求能博得财帛,带回部落中,过上一个丰年,可惜的是,当下的斩获却是没有满足他们的口腹之欲。
“不急。”苏仆延宽慰了一句难楼:“听说魏公军中有一种神器,号为霹雳车,能飞石百步,声如霹雳,就没有霹雳车破不开的城池,等颜良、文丑的人马一到,架上霹雳车,管教白马城破,我等到时杀入城内,好生享受一番。”
“自当如此。”难楼露出了笑意,目光止不住的在白马城上打转,似是见到了攻破白马城,杀入城内的快活场景,他不由舔了舔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