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跟齐德昌说了孟娇娇的花，齐德昌想了半晌，最后道：“夫人不是说了要听话，咱们想不明白，就等着听吩咐。总不能要了咱们的性命吧？”

郑氏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夜里，郑氏梦到了跟父亲走过乡间石桥上的场景，蓝天白天，空气里带着青草味。

……

明德堂众人又望眼欲穿的盼了三日，终于等到了孟娇娇的传召。

裴闵之先是跟孟娇娇见礼，又道：“孙大夫和王大夫都有病人看诊，所以今日只我先过来跟东家请安。东家一向可安好？”

“我很好，只是这些日子辛苦裴大夫你们了。”

裴闵之笑：“每日虽说忙着，但心里是踏实的。咱们明德堂在黄兰城的名声越来越好，如今还有好些人从外地特意跑来看诊的。”

孟娇娇含笑：“是诸位大夫医者仁心，不过病人都跑咱们这里来了，其他医馆可还开的下去？”

“黄兰城凋零，医馆本就不多，好的医馆就更少了。据我所知，留在黄兰城的几家医馆，如今的确快要开不下去了，有的已经打算关门了。东家问及此事，可是有些想法？”

孟娇娇：“我欲扩大明德堂的规模，将那些医馆开不下去的大夫全部吸纳过来，让明德堂成为黄兰城涵盖擅长各种疾病的综合性医馆。裴大夫觉得如何？”

“综合性？”裴闵之惊讶，只听说过卖东西的种类齐全，可说将这医馆开成综合性的，还是头一遭听说。

不过仔细想想，若一个医馆，看什么病的大夫都有，百姓想要看病当真能方便许多。

“东家的想法是好的，可办起来却有些难度。”

“裴大夫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