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气得直跺脚,“爹,都啥时候了,你还死要面子!”
男人深深叹气,良久后转过身来,“庄里正,好久不见,确实是我。”
里正吃惊地打量着他,“赵师爷,你这、这到底是咋回事?”
师爷不在衙门里,怎么来黑河村当灾民了?
“我已经不是什么师爷了。”赵师爷苦笑,“庄里正,此事说来话长,你还要别问了。”
说完,直接在草席上坐了下来。
姑娘急得直摇头,“庄里正莫见怪,我爹就是这样的人,我爹他其实是被……”
“容儿!”赵行坚不让自家闺女说下去。
赵容儿气得眼睛都红了,瞪了她爹一眼,“好!我闭嘴!我啥都不说!咱就继续做流民,每日等一碗粥吃!我刚才就应该被那伙恶人欺辱死!”
赵行坚想到了什么,突然站了起来,“庄里正,我听到你们村的娃娃都在操练武术,不知可有夫子教他们读书识字?”
里正摇头,黑河村没有私塾,更没有学堂。
“那……那……”赵行坚那了半天,就是说不出后半句。
赵蓉儿无语地看了她爹一眼,嗓音清脆如出谷黄莺,“庄里正,我爹是想问,你们需不需要请一位夫子给娃娃们启蒙,要是需要,让我爹当这位夫子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