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仲年平日里对谁都是一副谦逊有礼的模样,大家本都以为他是霍家唯一明事理的人,不成想都被他蒙骗了。

原来他才是霍家的话事人,说什么他娘做主他不敢不听,不过是他的障眼法。

“成,就照你说的办!”霍老太兴奋得直拍大腿,“我儿的书没白读,竟能想出这么绝妙的主意!只要我一上吊,村里肯定有不少人同情我,叶家即使本领再大也会慌!要是那丫头还不回来,就要背上不孝的罪名,长大后咋找得到婆家?”

“娘,你说到我心坎上了,我就是这意思。只要使出这一招,村里那群傻里吧唧的蠢货一定被咱耍得团团转。”

“我去他娘的!”

铁头爹气得跳起来想打人,却被人一把按住,回头一看,原来里正就蹲在他身后。

“稍安勿躁!”里正给了他一个眼神,大家继续安静地蹲墙角。

“那我这就去准备准备,要找一根结实点的麻绳,不然“嘎嘣”一声断了,可不得摔死我!儿啊,记得一定快点来救娘,上吊可挺受罪的!”

“知道了娘!”

霍家母子在屋里叽里咕噜地商量,蹲墙角的人屏声静气地听。

“姚氏叶氏,你们进来!”霍老太急切地把两个儿媳妇叫了进来,将计划从头到尾又说了一遍。

这下子,连那些后面才来的吃瓜群众也整明白了霍家的计划。

里正打了一个手势,大家静悄悄地撤退了。

走到远离霍家的树荫底下,铁头爹憋不住了。

“里正,你刚咋不让我说话?霍仲年那狗娘养的把全村都给骂了,实在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