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默有挫败感,心头毛毛糙糙,很不舒坦。

回到家里,他拿了剪刀去阳台上修剪花草。周宇寰不在,否则看到他不讲套路地乱剪一通,会心疼死的。

半个多小时后,他终于静下心来。

扔下剪刀,他返身走回客厅。习惯性的,他往北面阳台的方向走几步,看一眼舒梅家的灯光。

也是巧,客厅的灯刚刚灭掉。他再看,卧室灯也没有亮起。这就说明舒梅下楼跑步去了。

陆一默快步走去阳台,低头往楼下看。暗淡的光线下,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小点点,从单元门里出来,又往跑步道的方向走去。

陆一默踌躇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留在家里,她已经有想法了,再不留缝隙地跟,会让她反感的吧。

琢磨了片刻,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给他高中时的死党钱博西打电话。

那货自诩风流公子,从十几岁开始把妹,一路都没停过。可能是玩得太嗨了,一直都没结婚。听说陆一默离婚的消息,他专程从低纬度的南方飞来S市,说要给他介绍妹子,不过被陆一默无情地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