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四仰八叉晾晒在了冬日的暖阳下,又像是烧了一大锅热水,把自己浑身泡了进去。
树枝划过的胸口好像有点点疼,在迷迷糊糊的暖意下不甚明显。刚才的酥痒不见了,倒也能忍。
御医提着行医箱匆匆过来,池笛刚点头示意,转身就看到这个迷迷糊糊的家伙伸手要抓刀口。
他一把攥住了那只不消停的手,扭头匆忙向御医示意:“劳烦了,抓紧先看看毒性要不要紧。”
御医赶紧俯身过来查看。
片刻之后御医松了口气,抱拳告知池笛。
“是寒毒。毒性虽烈,来势凶险,却也不是不可解。难的是靠近了心脉位置,毒发作的快。幸而有人替他先吸了毒血,否则便难办了。”
“劳烦御医开个方子,要如何调理,还请细细告知。”池笛拱手行礼。
“这是医者本分。”御医一边说一边赶紧铺纸提笔,拟了药方过来。
转身把方子给了随从,御医忽然想了起来要紧的事,对着守在榻前的池笛拱手道:“不知是哪一位小兄弟替他吸的毒血,这是寒毒,只怕多多少少会累及自身,最好也请他前来,老夫替他诊治。”
池笛微微一愣,条件反射就抹了一把自己的嘴唇。
随即移开了眼神,故作平淡。
“劳烦您直接开个方子吧,是暗卫营的小兄弟,身份特殊,恐不便示人。若再有什么不适,我再带来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