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远极其自然的伸手倒了一杯水递到凌酒面前:“喝水。”
凌酒笑道:“原该我给你倒水的,倒让你来给我倒水了。”
桐远眉眼温和笑了笑:“都不是外人,什么你啊我的,我也没客气。对了,”桐远点了点桌上,“我给你带了蜜饯,估摸着你要喝一段时间的药,冲冲苦味。”
凌酒咧嘴露出一个舒心的笑来:“你也太周到了。”
桐远略微聊了几句,见凌酒一脸倦色,也就告辞离开了。
房内重新安静了下来。
一片沉寂。
“凌波,你睡了没?”凌酒唤了一声。
“没呢。”凌波瓮声瓮气面朝墙壁侧身躺着。
“嘴巴苦,嘴巴苦。”凌酒哼哼,“脑袋疼。”
凌波不耐烦的翻身起来,走到桌边粗手粗脚拆开纸包,“烦死了,你怎么刚才不和桐远说?”
“啧——久病床前无孝子!”凌酒尖声道,“才让你照料我半日你就不耐烦了!”
话音刚落,脑袋上就挨了一下:“哎呦——”
“再乱说话,我就趁夜把你丢乱葬岗喂狗!”凌波把纸包拆开,拿木箸把蜜饯一颗一颗取出来放在盘子里,凶巴巴的回头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