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煜的下巴上有一滴汗珠顺着优越的下颔线划过凸起的喉结,没入黑色T恤中,看起来雄性荷尔蒙爆棚。

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道,“快好了。”

江稚初把视线落在了三轮车座位上还没拆开的冰棍上,冰棍袋子上的冷气液化,慢慢在皮质的座位上晕开一小块水渍。她提醒道,“你的冰棍要化掉了。”

傅景煜回过头似笑非笑,“你想吃就吃。”

“我才不是这个意思。”江稚初大声反驳,像是因为他看穿了自己的小心思似的,扭捏地用脚尖去碾路上的小石子,“我就是想提醒你,让你赶快吃掉。”

傅景煜把沾满黑色机油的双手给她看,还挑了挑眉,那意思显而易见:我这样怎么吃?

江稚初对这支冰棍异常的执着,总觉得用如此新颖的方式保存下来的冰棍他不吃是一大损失。她一咬牙,伸手拆开包装,“我喂你。”

在海边的公路上依然可以看到广阔的大海,海面上波光粼粼,海鸟在蔚蓝的天空翱翔,有几艘轮船在水面上行驶,发出“呜呜”的汽笛声。

这时候正是正午,阳光强烈,不远处的大伯坐在树荫的石头下,拿着草帽给自己扇风。江稚初蹲下身来,捏着一支即将融化的冰棍喂到傅景煜嘴边。

后者的手上还在动作,微微侧脸在冰棍上咬了一大口,冰凉的感觉伴随着西瓜薄荷的清甜在口腔中爆发,刺激着味蕾,驱赶了炎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