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酌瞬间高兴了,却也眸色微暖,低声问她:“阿萱如何知道我当值的日子?”
这又不是什么难打听的大事,略微派人去一问,不就打听出来了吗?
顾萱一愣,下意识想说出口。却在这时候注意到了燕酌打趣的目光。
她瞬间恍然大悟,扬起下巴故作无所谓道:“还不是身边的人太体贴了?”
燕酌对顾萱不说十成的了解,至少也相差不远。一看顾萱这模样就知道她撒谎了,但是无所谓,她承认在乎自己,燕酌心里就万分乐意。
两人又说了半天才分开。
但是顾萱和燕酌的见面注定不是那么容易。
都是过来人,谢姿月如何不知道快要嫁人时女子抓心挠肝的感觉?
但是她是女儿的亲生母亲,惟愿她一生幸福安康,婚事是一个女子这辈子最重要的大事,这些规矩不能不遵守。
她的心眼子也就是平常不用在女儿身上,此时用来阻拦顾萱和燕酌见面,简直是再好不过。
不知道多少次被母后识破以后,顾萱索性不装了,眨巴着眼睛可怜巴巴:“母后~”
声音拖得长长的,平常谢姿月听了准要心软。
以前顾萱每每有什么请求的时候,这一招除了原则问题,基本百试百灵。
很显然,这次的问题被谢姿月归类为了原则问题。
“阿萱,你马上就要成亲了,这种事情千万不能马虎,母后是不会同意你的。”谢姿月一方面义正辞严,一方面自己又酸溜溜的。
燕酌这个臭小子,到底给她女儿下了什么迷魂汤,把她女儿迷成这样?
谢姿月自己能在后宫中纵横多年,手段很有几分了得。若是没有自己的心机,仅凭以前和汉宪宗的那几分温情,怕是连十年都坚持不过。
她能坚持整整二十年,一直到现在女儿马上就要出嫁还能受宠,攒了一手的经验。
虽说女儿不需要燕酌的宠爱过活,但是夫妻俩琴瑟和鸣也是谢姿月乐意看到的。
可惜现在看这丫头……谢姿月担心她陷入太深,自己那些经验根本没有用武之地。
所以谢姿月这么久都没有跟女儿说什么,倒是教习嬷嬷的话常常都让顾萱有些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