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山看看王晓娟，气得头一扭也不说话。

王晓娟沉默了下，半晌，脸上有些发烫：“娘，这件事确实是我不对。顾山给我买的衣服，

我去商店里换成鞋子给我班里学生穿了，还有顾山让我忙的时候在镇上吃饭，我没吃……拿钱给学生买馒头了……我……”

她说着说着眼圈儿红了：“娘，顾山，弟妹，我不是不想好好过日子，我也知道我跟顾山有两个孩子要养，可那些学生实在太可怜了！

他们喜欢读书，家里条件却不好，穿着破洞的鞋去上学，吃不饭就啃一点萝卜当饭，瘦巴巴的握着铅笔的手都发抖，我看不下去……”

陆嫣跟李小草对望一眼，也都沉默了下来。

王晓娟擦擦泪：“咱们这边小学读完的人都不多，上初中的大多是家里看重子女学习才供着读，我每次看到弟妹讲话做事就更加觉得受到更深层次的教育太重要了，

知识会改变一个人一生啊！我希望我的学生能多读一天是一天……我饿一顿，少穿两件衣裳都没什么的。”

顾山叹气：“我不是气你救济那些孩子们，我是气你怎么不跟我说呢！我难道会不同意吗？

咱俩的工资，加上我编筐赚的钱，也不是不能额外匀出来一点捐赠出去的。你怎么能这么委屈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