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没有开灯,借着窗外折射进来的光线在房间里扫视一圈,并无半个人影。
她只当是自己梦魇了,翻身准备下地,眼前突然闪过微弱的白光。
顺着望过去,只见地上横躺着一个会发光的物什,捞起一看,是枚白金胸针。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周顾常用的款式。
作为商界精英,他身上的每一件装饰都极其的考究,基本都是私人定制,有着独属于他的特征。
比如这胸针,轻巧的雪花形状,纯白,却又泛着冷意,一如他那个人,浑身上下都透着生人勿近的淡漠。
白天收拾房间时,她并未发现这玩意,所以她昏睡时真的是他在床边守着?
手指猛然收紧,雪花的菱边嵌入血肉之中,晕开细密的痛。
静默片刻后,她猛地抬手一掷,胸针在半空划过一道抛物线,狠狠砸落进了垃圾桶。
下药之痛,跪地之辱,光是这两条,就足够她恨他到死。
晚上十点,她准时去前台报道。
经过回廊拐弯处时,胸口突然传来一阵刀割般的痛,她被迫弯下了腰。
即便情绪稳定,这心痛的毛病依旧复发,看来她真的撑不了多久了。
“姐姐,你没事?”
耳边传来一道悦耳的女声,驱散了温情脑中的晕眩。
她缓缓抬头,对上了一双干净纯洁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