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秀小字,看起来本该是柔软舒适,却因为提笔之人用力过度,生生勾出了纸张的毛边,一笔一画都透着决绝。
伸手捞起桌上的离婚协议后,他转身准备上楼。
周母见状,冷声质问:“你这是什么意思?打算就这么拖下去么?”
“父亲病情加重,您还是去西雅图照顾他吧。”
周母愕然,这混账什么意思?撵她出去么?
“周顾,我是女人,最明白女人的心思,这几年你冷落温情,伤她至深,她恨你入骨,你若爱上她,等待你的便是万箭穿心。”
周顾的双腿一软,急忙扶住楼梯才堪堪稳住身形。
回想这些日子对她的所作所为,心里生出了一丝恐惧,他竟然开始害怕她会恨他入骨。
…
郊区某废弃工厂内。
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温裴像条死鱼一样趴在地上。
一个黑衣人踱步走到他面前,猛地伸手拽住他的头发,直接将他的脑袋给提了起来。
“怎么样,想好怎么还债了么?”
温裴轻咳了两声,血水顺着嘴角滚滚滑落。
“我,我有个法子。”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