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泱给了她一个地址,没多留就要走。
温云追了出去,看她的右手使不上劲,有些愧疚,欲言又止。
虞泱晃了晃自己的左手,积极乐观地说:“没事,我左手还能用,留在警局可以做文员。”
只是,她再也不能继续做刑警拿枪了。
没关系,她给爸爸报仇了,她不丢脸!
……
裴琰被关在了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角落里有一根细小的水管,水管里正在滴水,速度很慢,大约两秒才会滴一滴水下来。如此反复,不间断。
秦博简找人买了药,悉数灌入了裴琰的喉咙里,他整日整日昏睡。
有时候清醒了点,但浑身酸软,没力气挣脱,只能像有气出的患者似的躺在椅子上。
原本一丝不苟的西装此刻也拧成了一团,皱巴巴的,看不出原来的痕迹。
金丝眼镜还架在鼻梁上,与布满伤痕的脸相得益彰,看起来到有一种病态美。
秦博简扶着温云进来时,裴琰醒了有一会。
他原本正盯着一只破碗接着水,慢悠悠地数着,丝毫不为自己的情况担忧。
直到看见温云进来,看见她眼睛里淡漠无痕,心里才有点不爽。
他喉头滚动,视线落在了秦博简和温云交缠的手上,觉得刺眼,不耐地眯了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