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当真是我的好哥哥，大老远从边关赶回来，说是为了给我过生辰，实则便是自己松懈买醉、闭门不出？”

她刻意压低的声音透着一股冰冷与烦躁，离得太近，气息都好似喷洒在彼此的鼻尖，恍惚间，让人以为恍若梦中。

直到此刻，李承儒才堪堪回过神来。

他下意识的攥紧了衣袖，浑身僵硬着一动不敢动，呼吸也紧跟着屏住，眼睛不眨的看着眼前生动又冷清的人，哪怕是她此刻动怒讽刺的模样，也远比梦中的所有……让他欢喜，因为，这是独独给予他的情绪。

“小五……”

仅仅只是张了张嘴，他就觉得鼻尖一酸，眼眶一热，那股压在心里消不去的苦涩与难过就涌了上来，眼前一片模糊，他却不敢眨落，只颤抖着探出手来，抓住了她的衣袖，不停的摇头。

“没有，我没有……”

看着他这幅无比反常的模样，李承锦微微蹙眉，打量着他泛着酡红的脸色，心里思索着，莫不是边关出了什么事，亦或是……不然，他这般刚强直率的人，怎么也会有逃避买醉的这一日？

然而，她到底是担心这个唯一亲近的兄长的，思绪转圜间，垂下眼眸，盯着他湿淋淋的眼睛，又沉声问道。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究竟出了什么事？如果这次不说，以后，也永远都不要再说了……”

李承儒向来是知晓她的性子的，也知晓她此刻一次又一次的退步对他而言是代表了什么，这种难得的亲近与亲昵，是旁人都没有的，在这十几年中，仅仅只属于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