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晟瑾站在椒房殿外,深情的开了口:“夕儿,从前是我不好,我不该那样伤害你,不该辜负你,我知晓你心下生气,今日我便将你当日所受的委屈全都还给你,直到你消气为止。”

话音落下,他便不由分说的朝着自己心脏的位置捅了一刀。

当然,这家伙也不傻,并未对准心脏。

但距离心脏也很近了。

至少肉眼看起来,几乎就是在心脏的位置。

大片大片的猩红,顺着胸腔明黄色的衣衫朝着四面八方溢散开来。

不一会,便在他心口的位置,晕染了一大片骇人的彼岸花。

张玉吓得面无血色:“皇上,皇上……”

他焦急的唤了两句,却也知晓劝不动凌晟瑾,紧忙一边拍门,一边焦急的喊了起来:“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老奴求您见见皇上,皇上他流了好多血,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您开开门,见见皇上……娘娘……”

听到张玉的喊叫声,重夕颜心惊肉跳的将怀中睡熟了的小公主抱给了身侧的奶娘。

打开门的瞬间,便瞧见凌晟瑾站在她的椒房殿外。

手中握着一把削水果的匕首,心脏处是一大片的猩红。

那匕首足有一根手指头长短,此刻已然没入心口处一大半的尺寸,瞧着便令人心悸不已。

见她开了门,凌晟瑾忍着心口剧烈的疼,唇色惨白的问她:“夕儿消气了吗?”

重夕颜心疼的不行,却咬着唇不说话。

这男人惯会骗人。

也不知此番又耍什么把戏?

凌晟瑾得不到她的回答,便将匕首从心口处抽了出来,复又朝着心口处插了一刀,嘴角啼血,颤颤巍巍的问她:“夕儿……可……可解气了?”

重夕颜实在狠心不下去了,紧忙对守在一侧的张玉喝道:“张玉,快传太医。”

“是!”张玉答了一句,说话间便要派人去传太医。

凌晟瑾却是冷着脸大喝道:“不准去。”

他这一声大喝,带动的心口处的伤,溢出了好一大片的血。

简直是看着都疼。

而他,却是不知疼似的,将匕首从心口处抽出来,复又插了一刀,仰面对重夕颜继而说道:“夕儿……你……你若不肯原谅我……便……便让这血流干好了……用我……这条命……给你……出气……”

守在一旁的张玉:“……”我特么太难了。

吃狗粮不说,还吃得这般提心吊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