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曼文瞧着天色越来越暗,时间越来越少,心下越来越沉。
若再如此下去,怕是当真要没命了。
她想了想,决定再行劝说。
可她还未开口,南覃峰已然冷静下来,用一种看陌生人似的眸光盯着她,说道:“将休书与文书给我。”
林曼文心下一沉。
他还是猜到了。
是的,她一早便备下了休书与文书。
她将休书与断绝父子关系的文书一并给了南覃峰,从怀里掏出了毛笔。
南覃峰却是咬破的食指,用血写上了自己的名字,按了手印。
随即,眸光呆滞的递给了林曼文。
林曼文本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见南覃峰已经缩到了牢房的角落里,沉着眸靠在墙上,一副根本不愿意再与她说话的样子。
她心里也知道,他这是气急了。
但她没办法,她不想死。
林曼文将休书与文书收入怀中,留下一句“行刑当日,妾身会带子蓦来见你。”便走了。
洛烟通过耳目,知晓了大理寺天牢中发生的一切,嘴角勾起一抹莫名的笑意。
当日下午,方乐玲从南相府逃了出来。
她去了凌家卫,见了安文柏。
百般哭诉,一直在说南子蓦是安文柏的儿子,求安文柏救她。
安文柏一直惦记着洛烟说过,会救他的儿子,便也懒得理她。
对于这个曾经爱入骨髓,最终却为了荣华富贵,利用他之后,又买凶杀他的女人,他早就没了爱,也懒得搭理。
方乐玲被人从凌家卫驻地丢出来,立刻便被守在南相府外,一路追来的衙役抓走了。
接下来七日的时间里,洛烟为了躲避凌修辰的日日索取,领着众人搬回了圣卿王府,开始日复一日的修炼。
原本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她也打算带着凌修辰与小点点出门旅游去了。
但一想到婉儿还有一个多月便要生了,便也不愿走了。
她与凌修辰孩子缘分浅,对于婉儿肚子的孩子,她喜欢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