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将手边的酒瓶抛给谢与,“喝一瓶?”
谢与抬手接住,轻啧,“暂时不想和你死一起。”
他漫不经心晃着酒液,“所以我说,你们这些情情爱爱的,看着就烦人——不如和我来学哲学吧,枯燥又严肃,但不伤身不伤心。”
“你没遇到而已。”蔺殷仰头又灌了口酒,哑声笑道,“谢小少爷,你能保证一辈子都不遇到喜欢的人吗?”
谢与扬了扬眉,没说话。
蔺殷也不在乎,他只是一口一口地灌着酒,仿若手中拿着的不是什么烈酒,而是纯净无味的白开水。
谢与闻着过于浓重的酒味就觉得头疼,抬腿踹了人一脚。
“你真打算给自己办个葬礼?”
蔺殷身形一晃,酒瓶没拿稳,洒了自己一身。
他扯了扯唇,“那说不定,她就会来了。”
谢与拧眉,“我就出去读了一学期的书,你们闹得还挺夸张。说给我听听,看我能不能开心点。”
小少爷性子桀骜冷淡,嘴毒起来,蔺殷都觉得胸口闷闷地疼。
笑骂道,“你他妈的……能不能安慰我一下?”
话是这么说,他还是懒倦坐正了,勾着冷嘲笑意。
“老太太知道了,要我们分手,她说过不去自己心里那一关,不能愧对老太太的教养之恩……”
男人长睫低垂,眼镜早已摘下扔在茶几上,掩不住眼尾晕红。
“说了分手后,她跑了,离开了沣市,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儿。”
“有人在帮她,我找了两个多月,没找到人。”
“上次见面,我不该走的,不管她是不是要离开,我为什么要放她离开?”
手臂搭在屈起膝盖上,蔺殷疲倦仰头,靠着沙发,声音轻缓又阴狠。
“……我应该把她锁在床上,让她做乖乖听话的玩偶。”
“而不是在许下承诺后,又决绝离开。”
“……”
蔺殷灌了太多的酒,品类混着喝,酒量再好也撑不住,说着说着,意识都有些迷糊了。
眼睫缓慢合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