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他因为得不到及时治疗,留下永久的后遗症吗?”
“你想他永远丧失蔺家的身份吗?”
“如果不是因为你,他本来是意气风发的蔺家少爷。”
“他很早就在谢家小少爷身边了,不出意外的话,未来蔺家的家主也一定是他。你要逼他放弃吗?”
蔺老太太摩挲着拐杖纹路,蓦地又叹了口气。
“就算这些你不在乎。”
“那好,我给你跪下,求你放过他吧。”
说着,拐杖落地。
老太太毫不犹豫地往下屈膝,就要跪在地上。
“绵绵,我养了你几年,自认对你也有几分养育之恩,在这里求你,放过他。”
她太了解钟寄绵了。
那点儿深埋在心的自卑与不安,或许能在长长久久的亲密温柔中消散为宽和。
但三年,还不够。
老太太的每一句话,都踩在钟寄绵敏感的神经之上。
如同淬了毒的匕首,刀刀致命。
最后毙命的一刀,是老太太自己。
她看着骤然惊慌起来的少女面容,阖眼轻叹。
只要一点儿动摇。
一切结局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