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就是酒喝多了,脑子一时糊涂,所以用你的账号发了消息……”
任飞被靳司珩死死揪着领口,青年的指骨抵在他喉咙位置,用了力,仿佛下一秒就要扼住他剥夺呼吸。
他试图大口喘息,眼前一阵阵发黑,张嘴却只尝到了浓浓的铁锈味。
任飞涕泗横流,慌忙求饶。
“我就是想逗逗她,没想到你们就这么断了联系……”
发完消息,任飞当时不觉得有什么,还和旁人嬉笑。
他清空了消息记录,将靳司珩的手机重新摆了回去。
等靳司珩回来,他装作醉醺醺靠在沙发上的样子,不动声色打量少年的神色,见对方没察觉有什么不对,只是点开纯白图标确认了下有没有新消息。
任飞松了口气。
直到回家,酒醒了些,才后知后觉感到几分后悔。
那时,他还特地联系了在场的人,忍痛洒了不少钱出去,就为了让人闭嘴。
“我以为你们肯定还有别的联系方式,我不过是开个玩笑——”
任飞脸上已经被红酒和鲜血糊满了,勉强睁开的眼眸中全是惊恐,疼痛和失血让他话语有几分虚弱,脑子也混乱得不行,想到哪儿说哪儿。
靳司珩本是挟着满腔冷意而来的。
却在听到任飞的最后两句话时,神色微怔,压着他喉咙的指骨松了松。
他自己身上也沾染了大片的红。
“对。”靳司珩扯了扯唇,声音嘶哑,“是我的错,你说的没错,是我撑着自己可笑的自尊心,在联系了她两次后,就轻易放弃。”
又在遇见后,不问缘由,自以为是。
“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