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还会不会贪玩了?”
团团瘪着嘴,小声哼哼,“不贪玩了,我应该听爸爸的话。”
他咕咚喝下水,脸颊还泛着红,眼中也盈着生理性的泪水,缓慢眨眼。
尽管身体有些难受,但神态却是有些异常的兴奋。
“妈妈,我看到姥姥了!”
郁惊画愣了愣。
团团靠在谢与的怀中,小嘴嘚啵嘚啵,说得格外开心,“我遇到了更年轻的爸爸妈妈,你们还没结婚,妈妈还在读大学——在妈妈家里,我看到了姥姥,还有太姥姥和太姥爷!他们都很好!”
他想说的很多。
但还是抵挡不住身体的疲倦,手指还攥着妈妈的手,嘴唇一张一合,音调低了下去,慢慢耷拉了眼皮。
谢与将人塞进被子中,又拿耳温枪测了下温度。
“团团刚刚是做了个梦吗?”
“应该是的。”郁惊画弯了弯眸,用手背贴在小团子灼红脸颊上,“在梦里,团团看到了妈妈,看到了喻爷爷和陶老师。”
“前段时间不是刚带团团去看过他们吗?或许就是因为这个,他今天做了这样的梦。”
谢与记录下耳温枪上的数据。
门被推开,保姆轻手轻脚走了进来。
谢与对保姆点点头,低声道,“团团吃了药已经睡下了,你在这里看着,有什么事就叫我。”
他牵着郁惊画出了房间。
“又或者,他真的见到长辈了呢?”谢与侧眸,轻笑道,“或许,在另一个时空,就像团团说的那样,你是喻家的宝贝。”
郁惊画笑着看他,“那完蛋了,我们就遇不到了。”
“不会的。”
“无论在哪个时空,我们一定都会遇到的。”
遇到。
相爱。
是缠绕在他们宿命中的恒定。
夜色深黯,星子零落。
丢在床上的手机不停震动着,一遍又一遍。
浴室门被打开,男人搭着纯白浴巾,清隽眉眼染了厌烦,俯身看了眼来电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