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驳回了多少次,今止越已经记不清了。
但在他铁了心磨了大半年、又自愿签署放弃优待的文件后,上面终于是松了口。
西北的风实在太凶。
陈镇随意将烟塞回口袋,拉了今止越一把,“行了,回去吧。”
今止越揉了揉被风吹到冰冷的脸。
他想,画画刚刚走的时候没戴围巾,不过还好,车上有空调,进了机场也足够温暖,应该不会冻着。
又想。
这下他能彻底放心了。
即便他在这处军工所内出不去。
他和粥粥的宝贝,也能有所倚仗。
登机前,郁惊画嘱咐了小代,一定要好好看着今止越。
小代啪地一声站直,给郁惊画敬了个军礼。
“您放心,我自己不吃饭,都要看着今先生好好吃饭。”
白胖脸上又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只要郁小姐您在,今先生每天都会重视自己的身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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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京都后,郁惊画没急着回家,先去了趟京西公墓。
谢与收到她的消息,提早带了花。
他们先去了公墓,看望喻樊和陶庭月,郁惊画点燃小盏的蜡烛,小声说着自己又长大一岁了。
走到周芒墓前时,意外在灰白石碑前,看到了一身干练运动服的周湄。
女人剃着寸头,眉心刀疤深刻,看过来一眼,带着冷冷威势。
在发现来人是谢与和郁惊画后。
她微微收敛冷意,颔首说了句,“生日快乐。”
郁惊画上前两步,将怀中的花放在周芒墓前。
这还是她在知道了当年事后,第一次遇见周湄。
小姑娘蜷紧手指,唇瓣动了动,声音很低,“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