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惊画慢吞吞坐直了身体,认真道,“谢先生,我只是有时候反应会慢一些,看着有点儿笨,但我不傻。”
谢与能让E家设计师上门给她送定制。
怎么还会被几件睡衣难倒?
而且,不是吸吮出来的艳丽红痕。
其实明天早上起来就能褪个七七八八了。
谢与轻叹一声,眉眼低敛,像是十分委屈无辜的姿态。
“好吧。”
“我没有画画想得周全。”
“不过,”谢与语调一转,撩起眼睫直视着她,“画画本来就不笨,很聪明很可爱。”
郁惊画眨了眨眼。
她突然想起了一点儿细节。
从一开始,谢先生就一直在夸她。
夸她聪明,夸她漂亮,夸她可爱。
就连父母,有时候被她慢吞吞的反应气到了,也会拍拍她的脑袋,无意识说一句,画画,这么笨,就留在家里让爸妈还有哥哥养你。
但谢先生没说过她笨。
最多,就是用纵容又无奈的语调,很温柔的说一声笨蛋。
是亲昵,不是指责。
谢与在她心中,是云端之上高高在上的存在,他沉稳冷静、运筹帷幄,只要在他身边,好像什么都不用担心。
但……云端向她倾斜靠拢。
抖落满满当当闪烁星子,每一颗,都刻上了夸奖的字眼。
于是,郁惊画也在这一声声的夸奖中,慢慢亮了眼。
她也开始觉得,自己很聪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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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身术的学习步入正轨,郁惊画每周去周湄那儿四天,也从最开始的踉踉跄跄,逐渐变成了适应良好。
偶尔一次,还真能从周湄的桎梏下逃开——虽然,周湄放了海一样的水。
五月底,训练完出来时,郁惊画很意外地在院子里看到了一个认识的人。
眉目温文儒雅,笑起来时,更是带了几分亲和。
“好久不见。”
郁惊画下意识站好,乖巧喊人,“今先生,您怎么来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是来找周老师的吗?她还在房间里,要不要我帮忙叫一下……”
今先生轻笑摇头。
“我要回研究所了,想来和你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