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芸芸和宁睿的话，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她心里，到底还爱不爱宁睿？

有没有，哪怕一点点爱他？

他想要质问她，亲口质问她。

但他不敢。

生怕她说不爱，生怕她说心累，生怕她说分手。

第一次，向来喜欢掌控全局，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夜少董，有了一种茫然无措的无力感。

什么也做不了。

只能隐忍，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

卑微的退让。

粗砺的大掌，轻轻摩擦着她白皙细腻的肌肤，贪婪的亲近着她的侧脸。

许久，许久，低低开口：“好好休息。”

随即，转身离去。

高大挺拔的背影，落寞悲凉。

让人没来由的心疼不已。

浑浑噩噩的回到车里，夜棠深抽了一支香烟点上，打开通讯录，拨通了凌予澈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