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狠手辣，也只是在为他们母子三人谋一条活路。

被皇位之争裹挟，不是不去抢就能安全的。

在这条路上，稍不注意，就会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赫连晔都懂的，甚至有些自责，如果不是他这个兄长能力不足，赫连胤也不必那般费心算计。

他也曾以为他们能一直兄友弟恭。

可当他病得越来越重，清楚感受到自己的孱弱，又意识到自己给赫连胤的权利已经太大时，曾经留在心里的那颗种子便开始慢慢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张牙舞爪，让他不得安宁。

他会一遍遍回忆起赫连胤当初是怎么一个个除掉他们那些兄弟的，然后忍不住去想，赫连胤将来是不是也会那样对付他的儿子们。

曾经疼爱的弟弟，如今却成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不除不快。

五皇子一向很受宠爱，这还是第一次，被父皇指着鼻子骂他不长脑子。

五皇子跪倒在地，“儿臣知错，请父皇息怒，保重龙体。”

赫连晔没好意思对儿子说，这是赫连胤对他的警告。

于是，五皇子就忍不住多想了。

父皇看来远比表面上更加在意三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