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妈妈活了这么多年，自然也看得明白，根本不同意他们的要求。

她紧紧揽着小寻，肥肿的指节用力至泛白，说什么也不要小寻和他们两人离开。

小寻也并不打算同他们走，声音中带着微微的哭腔。

“我不要，孙妈妈，我不要和他们离开，你说过要我的。”

孩子的心思是很敏感的，更何况他还没了爸爸妈妈，他能察觉到什么人对他是真心和假意。

孙妈妈的心早就软成了一摊水，她将小寻给抱在怀中，单薄得像是一层纸。

有些胖的脸上充满了对沈先生的抗拒。

“你看到了，小寻他也不想和你们离开，我们收容所是讲究双向选择的地方，小寻没有选择你，那你就无法带走他。”

这话一出，沈先生的脸上瞬间就维持不住表面的温和。

他声音极其干涩，带着些沙哑感。

“啊，您当时说的时候并没有讲明是双向选择啊，再说这是我堂弟的孩子，这血缘关系是掩盖不住的。”

“小寻和我们有缘分，昨天说的那些话做不得数，是我昏了头，我再次向您和小寻道歉。”

“但小寻是我堂弟唯一的孩子，他应该和我回家，这件事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