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眸色暗沉的看着秦简简的马车缓缓离去,转身往宫里走去,他启唇说道,“散了吧。”

“臣等恭送陛下!”

众朝臣纷纷行礼告退。

安国公带着安流云回府的途中问他,“可看的清楚了陛下的举动?”

安流云往日飞扬的眉眼在此时都有些黯淡了,他边走边踹着地,闷声闷气的回道,“看到了。”

帝王帮秦简简整理斗篷系带的动作众目昭彰,丝毫掺不得假,秦简简又那般从容的受着,显然这种行为是习以为常的了。

不可能是君臣,只能是枕边人。

安国公伸手拍了拍安流云的左肩,他的手粗砺不堪,是身为武将最正常不过的一双手,他接着问道,“那你小子还要和我去边关吗,其实我后来想了想,你当个富贵公子哥也挺好的。”

最起码平安享乐,生命无忧,他这般年纪了,对国公府的承继看的也没那么重了,谁到头来不是黄土一捧呢。

安流云停下了脚步,他直视着他尊敬敬仰的父亲,声音坚定依旧,“去的,总得试一试,如若不成那是我的命数,我认下就是!可若是不去,我必会后悔!”

安国公的笑声浑厚,他轻拍了拍安流云的背,“才十八的年纪,神神叨叨些命数也是有趣的紧,再过上半个月你就和我去边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