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安很少这样夜不归宿,不管工作做得再晚,她都会回家。
她本想早上问问霍泠,但霍泠分明不知道她彻夜未归的事情,她犹豫着,就错过了。
赵姨想着自己一个做下人的,也没权利去问主人的行程,她想着或许是白落安工作太忙,在哪里将就了一晚也说不定。
目送着黑色的商务车远去,赵姨转身回了屋内。
这诺大的房子空旷,环视一圈,零零散散都是打着霍泠印记的物件。
楼梯间挂着霍泠从老宅带过来的油画,楼梯口的珐琅花瓶是霍泠亲自挑选的款式,唱片机旁的置物架上一整架霍泠收藏的唱片,窗口挂着的羽毛状风铃是霍泠出差带回来的工艺品……
赵姨寻了片刻,竟找不到一个属于白落安的摆件。
视线停留在茶几上娇艳欲滴的多头玫瑰上,花是今早上一早送来的刚采摘的新鲜花束。
五年前白落安请她在这里放一束玫瑰,这是她入住之后唯一一次开口提要求,赵姨自然郑重无比地对待。
自那天开始,多头玫瑰在这个家里常开不败。
赵姨这才注意到,这束花是这栋楼里唯一和白落安相关的东西。
她在或者不在,回或者不回,在这里找不出任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