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瞻活了三十年,生命中充满着唾手可得的东西。
太容易得到,让他养成了对漠视一切的性格。
越是了解他的性格,董宏林才越是惊诧。
裴景瞻也有患得患失的一天。
“喜欢。”
裴景瞻闭上眼,感受着初夏的微风。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古人诚不欺我。
董宏林摇头失笑,“这哪里还是我认识的裴三爷啊。”
他从口袋中摸出一个口琴,来四合院做客,不适合带太多东西。
他只带了口琴。
董宏林捧着口琴,断续的琴音在夜中回响,悠远绵长。
晚风中闪过,几帧从前啊。
飞驰中旋转,已不见了吗?
……
而同一时刻的晏悄,正在接受家长们的饭桌拷问。
晏悄就差举起手发誓,自己和裴景瞻真的没有关系。
至少现在没有。
对这个孙女,石月华的脸严肃不起三分钟,便要败下阵来。
“你别给我耍滑头,以后呢?”
晏悄吐了吐舌头,“外婆,干嘛呢,他有什么不好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