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副官。”

“到!”

“你推荐的人,有劳你将他带去医院处理伤口。”

张铭诚大屁不敢放,干脆利落撂下一个“是”后,架起秦友明就往门口拖。

他跟在少帅身边已有小半辈子,眼神语气有个细微变化他都能察觉出。

刚才少帅点他名字时掷地有声,显然已经动怒。

其实早在监听室时他就发现少帅眉眼阴郁,握着耳机的大掌几番都有要把东西捏碎的架势。

他听不见耳机里的谈话声,也不知道秦友明是如何审问那位温小姐的。

可在少帅用力扔下耳机,起身拔枪往审讯室走去,他知道秦友明完了。

他自己...

估计要做数不清的俯卧撑。

张铭诚刚把秦友明带走,跟在聂书臣身后的两个年轻科员对视一眼,自以为很有眼力见儿的想去把摔倒在地的少女扶起来。

“别动。”聂书臣又发号施令,“去车上把我大衣取过来。”

“是!”两人前后脚逃离气压低沉的房间。

四下再也无人。

他靠近倒在地上的凳子和她。

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像是怕吓到她,更像是薄情寡恩的冷血蛇王低头认错。

他露出毒牙狩猎她,弄伤她。

她却将他捧在掌心,说他这样的人很好很好。

他从没算错过人性,但始终对她徘徊。

这一次。

他看明白了,也亏欠她了。

聂书臣将地上的针管踢远,单膝跪在她身旁将人半抱着扶起。

黑暗里,他看不清她脸上现在是何模样,只感觉到她像是一条柔软灵活的细蛇往他怀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