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沧海随着我钻进房间,拨开我头发,嘴里嘟囔着。
“啧,九个包。”
他半笑着竖起大拇指:“牙叔够狠的!对自己徒弟下手这么狠。”
“哎。”
我揉揉脑门,斜靠在床头:“我知道,牙叔是为我好。”
“睡觉吧,等我睡醒了,老头也消气了。”
话是这么说,第二天起床,我还是像老鼠一样,几乎是贴着墙根走。
可牙叔起床特别早,我刚下楼,就看见他穿着一身白色的练功服,不紧不慢地打着太极拳。
就在我准备开溜的时候,牙叔回头已经看见了我。
“你要干啥去?”
我四下看看,挤出个笑容:“尿尿。”
牙叔收起马步,两手缓缓落下,不容置疑地丢出两个字:“下来。”
万物都有相生相克,自古以来,徒弟怕师傅。
甚至背叛师门的人,真看见师傅的时候,也会本能地打怵。
他这一嗓子,我也只能乖乖走下来。
“啪”
牙叔从兜里掏出钥匙:“房子还给你,我不要。”
“我好不容易才买到这么好的房子,您留着养老吧!”
“不去。”
我长叹一口气:“我要这房子也没意义啊!”
“那就卖了。”
他回答的很干脆,显然是铁了心不要这个房子。
算了。
我理解他的苦心,也不敢忤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