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叔拿起酒盅,仰头一饮而尽:“今天你看见的,那叫莲花套。”
“是我们几个早年间在南方耍的本事,那老家伙根本没见过。”
阿桂会心一笑的:“是啊,这种老手艺基本都失传了。”
“不过……”阿桂犹豫一下:“我和老林无所谓,那个二爷,恐怕不会放过你。”
牙叔重重地靠在椅背上,淡然道:“谁放过谁,还不一定呢。”
“从明天开始,我暂时不掺和常春会的事儿了。”
“嗯?”我狐疑地看向牙叔:“现在你是唯一能压制二爷的人,你撤出来了,他岂不是无法无天了?”
牙叔用扇子敲了敲我:“我让你学太极,就是要你学会以柔克刚!”
“只要我不掺和,二爷就没理由,也没机会对我发难!”
“我让他一拳打在棉花上,有劲儿也使不出来!”
顿了顿,他叹了口气:“没了王巨,常春会已是秋后僵虫,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算了,不提了。”
牙叔冲着后堂喊了一嗓子:“三儿,整点烧刀子,一起喝点!”
吃饭之前,我特意嘱咐了纪沧海他们,咱们只顾着吃,千万不要多言。
父子不同桌,叔侄不对饮。
在座的都是老江湖,得遵着老规矩,多言多语容易惹人厌。
这一晚,大家推杯换盏,牙叔的兴致出奇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