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他运筹帷幄的本事,也是世间屈指可数。
牙叔带着我们转进胡同,一通七拐八拐之后,我们钻进了一座低矮的平房。
进了屋,牙叔连灯都没开,我们四个人就在这么摸黑坐在屋里。
稍微离的远一点,都看不到彼此脸上的表情。
这屋里陈设极其简单,除了地上的床垫,唯一的家具就是一张四方桌。
“别看了,这是我家,很安全。”
牙叔的声音打断了我,我立马回过神,把压在心底的问题说了出来。
“这下水道四通八达,您怎么能确认我一定从这出来?”
牙叔淡然一笑:“你们掉坑里了,是吧?”
“对!”
“那坑是我挖的。”
我浑身一怔,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牙叔摘下眼镜,露出发白的眼睛,喃喃道。
“水牢是我修的,当初我担心排水不通畅,特意多挖开一个洞。没想到,今天给你用上了。”
我轻叹了口气:“是啊,这就是天意吧。”
牙叔没再接茬儿,危襟正坐,满脸严肃:“说正事吧。”
“我确实是有意让你们逃出来,不过,明天开始,我会发海捕文书。”
我脑子一懵,这海捕文书是黑话。
把这翻译成现在的话,叫通缉令,是江湖里特有的一种存在。
这也就意味着,我们彻底变成了过街老鼠!
我仔细捋顺一番,好像有点想明白了,可还是想确认一下。
“您是在调虎离山,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