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里老旧不堪,满墙糊着旧报纸,唯一一像样的桌子,早已斑驳点点。
很快,一个头戴鸭舌帽,身穿迷彩服的中间人匆匆走了进来。
这人面色黝黑,脸上的褶皱多如沟壑,脑袋上还站着一些锯沫子。
牙叔摇着扇子,打趣道:“余大厂长守着这么大木器厂,就不能给自己换个好点的桌子?”
大奎爽朗一笑:“我是个糙人,摆个桌子纯属是装文化人。”
他一屁股坐在看不出颜色的沙发上,从耳朵上拿下根烟卷。
“今儿是什么风啊,把你这尊大佛吹来了?”
“跟你问点事儿,问完我就走。”
大奎翘着二郎腿,笑着打趣道:“刚才飞过去的苍蝇有几条腿,你都知道吧?”
“漠南的事儿,还用得着你老牙跟我打听?”
牙叔顿下手上的动作:“这事,还真得找你。”
一见牙叔如此严肃,大奎脸上也没了笑意。
“你说说。”
“你们鲁班门最近盯上谁了?”
大奎弹了弹烟灰:“你咋突然问这事?”
“你就告诉我,是不是吧?”
大奎犹豫了一下,随即点点头。
“是有个人和我们斗法,态度还挺嚣张。”
我这才看明白。
牙叔今天带我见的,就是鲁班门的人。
他这是准备亲自出面讲和了?
我都想跪下给他磕几个响头。
这是救命之恩啊!
常春会在漠南颇有名望,而牙叔在常春会的位置更是举足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