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神色有些暗,旁边是那束艳丽的鲜花,抬起头,眸底陡然冷了下去,“她呢?”

“夫人在给你洗水果。”

祁砚峥眸底暗光闪过,扯动下唇角,乌黑的睫毛在眼敛处落下阴影。

她提着药箱走过去,盯着他那道斜面的伤口,不算很深,但血却直流。

祁砚峥没让她帮忙处理,还是和上次一样,熟练的拿出药箱里需要用的东西。

给自己消毒,擦干净血水,连药也不涂,止了血就算了事。

走的时候,李雯雅将药箱提起,还是将消毒水,药和纱布给留下了,轻声说:“最好还是不要碰水。”

这时,池哩已经端着水果进来了,见他止住血,看了看他那道长长的疤痕,指腹触碰在泛红的周围,“什么刺能割成这样。”

祁砚峥摸了摸她的头,眸底晦暗,“象征爱情的玫瑰花总是带刺的,最毒最狠。”

池哩仰头回望他,漆黑的眼眸点缀着点碎光,轻轻笑了声,以表赞同。

已经走到门口的李雯雅停住了脚,却没回头看,缓缓往前走,到拐角,她靠在墙上,垂落的发丝遮住了眼梢。

玫瑰的刺是很锐利,可只会割出薄薄的一条,更不会冒出不断的鲜血。

割伤他的,是..刀片。

书房内,祁砚峥让佣人给端来了个花瓶,池哩就在那将他布局漂亮的花全塞了进去,还笑着问,“这样是不是也很好看?”

祁砚峥没什么表情的点头,只是将目光落在池哩端过来的盘子上,有饱满的绿色葡萄,还有些小橘子。

他曲指捏起一颗小橘子,不算太硬,唇角缓缓上扬。

“哩哩,过来。”

池哩最后嗅了口花,走了过去,一下被男人拉到怀里,他亲吻她耳边,咬红了耳垂,“陪我去洗澡。”

“?”

池哩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悬空了,看了眼已经晚了的夜色,她不免有些慌了。

到了门口,祁砚峥又进了书房,就在她一头雾水的时候,他弯腰端起那盘被她洗过的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