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过去,就见祁砚峥对着那片红色,黑瞳幽暗。

乌廉叹了口气,这场景他都不知道看了多少遍。

他站起身,对着瓶口灌了口,迈着虚浮的步子,嘴里懒长着调子唱着,“被伤过的心还可以爱谁~”

察觉到后背一道刺利的目光扫来,赶紧收敛,几乎是小跑着出了别墅门,开上车回到另一座三层洋房里,停好车,他手上还拿着那瓶顺来的酒。

侧头看了下旁边那栋房子,目光落在一间只有微光的卧室里,看样子她是睡了。

祁砚峥在客厅又抽了半盒烟,才放过自己,站起身回到楼上,路过主卧时脚步顿了下。

门板能看见里面微微的光亮,此刻他很清晰的知道,心心念念的人回来了,被他绑回来的。

他眸色晦沉,拉开主卧对面的那扇门,进去洗了个澡,确定身上没烟酒味道,才拉开主卧的门。

轻声走到床边,就能看见女孩很安静的睡颜,被子遮住下巴,暖色调的薄光洒在那张精致的侧颜。

很乖巧,不是梦。

祁砚峥上床,小心翼翼的将人搂进怀里,没有惊醒她。

他半阖着眼,盯着她看,只有抱着她,他才卸下那些沉重,下巴枕在她肩膀,贪恋她身上的气味。

翌日,池哩醒的时候感觉脑袋清爽很多,烧已经退了,只是被抱的很紧。

她眯着眼抬起头,看着箍住自己的大山,一巴掌拍在他手臂上,嗓音哑哑的,“放开我,难受”

箍这么紧是想闷死她吗?

祁砚峥见人醒来,从她肩膀抬起头,池哩动一下腰都是疼的,本来还想抱怨几句,可在对上男人眼底的青色时,噤了声。

他憔悴的神色有一瞬的低颓,看起来像是一夜未眠。

祁砚峥松了些力度,炙热的目光深沉的望着她,像是要望到人心底。

池哩不自在的躲开,拿手背量了下额头,确定烧是退了,不过还是不怎么舒服就是。

“饿吗?”

池哩刚想说饿,但脚一动,就能感觉到脚踝处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