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棠握住他的手腕，敛下眼角，颤抖着摸着他手上的那道疤，“疼吗？”

“不疼。”他说。

季清棠抿了抿唇，“骗人。”

不等沈迁说话，她抬起他的手，在那道疤上落下一个吻。

他的手指无意识的蜷缩了下，听着她直白倾诉她的爱意。

“你知不知道，我当时看到你满身是血的躺在那里，我真的好害怕......好害怕你真的不要我了。”

那一秒钟，脑子里闪过很多片段，最后只有一个想法。

那就是，他要是走了，她也绝不独活。

沈迁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对不起。”

一定吓坏她了。

季清棠根本无法想象他当时是有多么绝望，万念俱灰，他自己都无法继续骗自己。

“你之前答应过我的，会保护好自己。”她垂下眼。

沈迁喉咙一紧，耐心的哄道，“以后不会了。”

季清棠看到他的下巴都长了几处胡茬，脸色疲倦，便知道昨晚他肯定是一晚没睡，她往旁边移了移，“我想睡觉，你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