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迁扯了扯嘴角,对这份告白毫无动容,“你不走,我走,行吗。”
这是死刑。
季清棠似乎不敢相信,又或者她笃定他会心软。
她经常说沈迁靠着可怜摸样卖惨博取她的心疼,她又何尝不是。
想着他见到她会不会就会不一样,看到她受伤会不会心疼。
所以在钉子划破手臂的时候她竟不觉得痛,而是庆幸,沈迁看了,肯定会心疼。
季清棠太清楚他的弱点在哪里了。
沈迁说完就立马从床上站起来,穿上鞋子就要往门口走,背影孤寂落寞。
季清棠苦笑着,“我走,我离开,你...好好休息。”
她从沈迁身边离开,无声无息,直到病房门关上。
门外和门内,成了两个世界。
鼻尖好似还有淡淡的血腥味,沈迁分不清是因为他太用力导致的伤口崩开,还是她手臂上的血。
这一场对话,用尽他全部的力气。
沈迁无法再面对季清棠,她不是他的天使,是恶魔,是毒药,是他的劫数,将他折磨的痛苦不堪,将他变得不是他自己。
若是再见面,他一定会心软。
季清棠魂不守舍的出去,眼神无光,根本看不清前方的人,直直的撞了上去。